看樣子,還活着。
他囂張跋扈的臉上帶着**裸的嘲諷笑意–
葉鸞很想不管不顧的一刀狠狠結果了他。
可她知道,一旦這樣做,後果不堪設想。
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跟着她陪葬。
而她,也並不想死。
「葉鸞,想要殺我的話繼續,本王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活着走出葬屍窟。」
葉鸞當然要繼續,她越反抗,這個男人越喜歡。
手裡的刀慢慢的往上滑,嗜血的滋味讓蕭馳湛周身的氣息更加的張狂,他死死地把捏着她的腰肢,整個人充斥着濃烈的嗜血。
她下手很有分寸,一滴一滴的血珠順着刀鋒滑下,落在她的腿上,妖媚蠱惑。
蕭馳湛摸着身上的血珠,突然出手,一手擒住了她的手,將刀攥在了自己的手裡,陰森一笑,「該我了。」
葉鸞可不想身上被捅成血窟鹿,看着那雙妖冶的紅瞳迷離蠱惑,彷彿是要把人吸進去似的,她的後背不禁顫了顫。
漆黑的月色下,整個葬屍窟發出各種野獸凄厲的慘叫聲,夾雜着冷風呼呼呼的吹來。
火窟旁,兩道糾纏的身影突然打了起來。
一招都沒過,葉鸞直接被摁倒在了地上,死死地壓制住。
她看着蕭馳湛眼底的殺意,冷冷的勾唇笑了,「王爺還真是勇猛。」
「本王說過了,你殺不了我,現在,你輸了。」
脖子間傳來的痛意讓葉鸞筋疲力盡,她閉上了眼等死。
蕭馳湛冷淡,「不過,本王突然覺得殺了你不夠解氣,或許,活着折磨你才是讓你生不如死。」
她強撐着身體冷笑道,「王爺若改變主意,不想殺我了,就請把刀子拿開。」
她的一雙狐狸眼又倔又清冷,月色的照拂下,讓蕭馳湛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很好!你很好!」
「勞王爺誇獎。」
他一身白袍,高傲如神,眼底嗜血的濃烈殺意卻怎麼都掩蓋不住,就像是一頭殘忍無情,乖戾狠辣的狼。
葉鸞被他掐着脖子,感受着他手腕上的佛珠落在脖頸間的涼意,她心底的諷刺怎麼都壓不下去。
殺了這麼多人,戴着佛珠求誰庇佑呢?
葉鸞從穿過來就一直高強度的應對中,又被他掐着,原本就受了傷的身體突然一痛,再也撐不住,暈了過去。
她昏倒過去的那一瞬間,濃烈的紅色席捲了她整個神經。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人竟然被銅扣鎖在了床上。
手腕處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葉鸞震驚了。
目之所及之處,一片空白。
整個內室里,只放着一張柔軟的大床,四面八方什麼都沒有,門口,有一頭狼正虎視眈眈的看着她。
瘋子。
真的是個瘋子。
葉鸞看着自己身上的手銬腳鏈,心裏將蕭馳湛罵了千百遍。
昨日分明說的好好的,給他當奴婢伺候他三個月,轉眼間,卻將她鎖在了這裡,毫無人性。
她昨日簡直是對牛彈琴了,他分明是想一出是一出。
他就是個瘋子。
隨心所欲,言而無信。
她怎麼能試圖跟他周旋,他的腦迴路跟正常人完全不同啊。
葉鸞面色扭曲的將他大罵了好幾遍。
片刻,她終於罵不動了,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身體上並沒有傳來不適,沒有**。
她鬆了口氣,忍不住回想書中的情節,可什麼都想不起來,關於蕭馳湛的描述太少了。
她不知道他有什麼弱點。
門被推開。
有嬤嬤端着一個盤子走了進來,「葉小姐,該喝葯了。」
「這是什麼東西。」
她懂醫,這分明不是葯。
情花。
他當真是卑鄙無恥。
「王爺吩咐讓小姐喝的,小姐快喝吧。」
葉鸞狠狠地用頭撞在碗上,葯碗灑了一床,紅的刺眼。
周身熟悉的恐怖氣息越來越近。
她的理智被拉了回來,一轉眼,看到了蹲在門口擼狼的蕭馳湛,禁不住嘲諷。
「王爺不就是想要羞辱我以報當日之仇嗎,臣女隨時奉陪,實在用不上如此骯髒的手段。」
骯髒!
蕭馳湛看也沒看她,聲音涼薄,「澹臺野就是給藍牧柔餵了這個,藍牧柔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你為什麼不行?」
藍牧柔。
葉鸞抿唇,這是原書中的女主。
她怎麼不記得有這種橋段。
哎喲喂。
她現在恨不得回去重把這本書看個仔仔細細,一字不漏。
「葯灑了,本王讓他們重新熬一碗。」
葉鸞怎麼會喝這種東西,她想想都覺得噁心。
「王爺留步。」
蕭馳湛轉身看她,涼涼一笑,「想通了?」
「王爺英武不凡,俊逸妖孽,臣女能攀上王爺,榮幸之至。」
「你想耍什麼花樣?」
葉鸞淺笑,「王爺誤會了,臣女不想耍花樣,只是想通了,既然逃不開王爺的手掌心,臣女會留在王府。」
蕭馳湛妖孽一笑,「心甘情願?」
葉鸞咬牙,「是,心!甘!情!願!」
「早這麼乖不就好了。」
「請王爺解開手銬腳鏈。」
她的手腕都被磨紅了,疼得厲害。
一被放開,葉鸞就跳下了床。
「我要先去吃飯,看拂黛。」
蕭馳湛依舊蹲在門口,擼狼毛,聽到她的話,邪肆一笑,「那還要當奴婢嗎?」
她算是看清楚了,這頭惡魔一直在玩她。
葉鸞實在不想當妾,當了妾便意味着嫁給了蕭馳湛,在這裡,是合法的,是真實存在的婚姻關係。
「王爺是想讓我給你當妾嗎?」
蕭馳湛的動作停了下來,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你好像很不願意當妾。」
這上京城的貴女,前仆後繼的想要攀上他,當通房都不在乎,這個女人卻天天想着擺脫他。
有意思極了。
他身上流露出來的恐怖氣息讓葉鸞後背一顫。
這是個瘋子,行事乖張狠戾。
她不能惹怒他。
見她不說話,蕭馳湛淡淡的開口道,「許你側妃之位可好?」
去他娘的側妃,你的王妃老娘都不稀罕。
「王爺如此疼愛臣女,臣女實在開心,可–」
「葉鸞。」
突然,他出聲打斷了她的話,「你就是不想嫁給本王,是吧?」
他的聲音明明那麼有磁性,卻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之聲回蕩在她的耳邊。
葉鸞沒有開口。
蕭馳湛的眼神中散發著兇惡陰鷙的光芒,他站起了身,幽幽離開,陰鷙的聲音傳入了屋內。
「那你就無名無份的跟着本王,就像是煉奴場的那些奴隸一樣,隨叫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