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瑞涅在這個暑假先是完成了那手鏈的修復工作,只根據一張印在泛黃羊皮紙上的一個符文法陣就完成了這次修復工作的厄瑞涅驕傲的差點把下巴昂起來翹到天上去。
課程結束後她連晚宴都沒參加馬不停蹄的前往馬爾福莊園,唯恐盧修斯把那東西扔掉。
「盧修斯,我想拿回那東西,當初你就該給我,而不是把它丟進一個小姑娘的書包里。」
「是啊是啊,我錯的離譜,它該是你的,快拿走吧。」盧修斯差點笑出來,沒什麼比轉手麻煩這種痛快事更令人開心了。
厄瑞涅看見那沾滿粘液的穿孔日記本先是噁心了一下,「你不能把它包起來嗎?」
「哦,菲力,包起來。」那個名為菲力的家養小精靈非常聽話的準備好了錦盒。
厄瑞涅在離開前還給德拉科留了禮物,一隻定製羽毛筆,下學期的全套教材書,以及一隻看起來就暖和的貂絨帽子,她想他去霍格莫德會需要到。
她還看見了納西莎,分享了一個美髮魔葯配方才離開。
「厄瑞涅真的很善良,盧克,你說她怎麼還沒找個男朋友,我想追求她的不會少吧。」納西莎看着手裡的魔葯配方又瞧了瞧那堆留給德拉科的禮物。
「追求她的人恐怕都從普林斯莊園門口排到了這兒,我當初還指望她誕下的孩子能給小龍做未婚妻呢,現在看來小龍沒那個福分。」
「哎,我還想當孩子教母呢,她生出來的孩子一定很漂亮,也能滿足我沒有女兒的遺憾呢。」
厄瑞涅?你們夫妻倆在我肚子里做未來規劃呢,我生出來個兒子嚇死你倆。
厄瑞涅僥倖的以為她也能把這個日記本修復個七七八八,但是她也錯的離譜。
一場爆炸發生在普林斯莊園後院的地下室,爆破產生的能量差點把這裡震塌,厄瑞涅從廢墟里爬出來,都沒來得及拍拍身上的灰,剛拿到日記本又被釋放出的能量掀了個跟頭。
白襯衫從裡到外都灌滿了塵土,殷紅的鮮血在上面濃墨重彩的展開畫作,她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攪在一起,胸口的疼痛和遍布全身的傷口讓她的思維都亂了起來,腦海里充滿着耳鳴的嗡嗡聲,毀壞的符文法陣因為故障還在運轉,不斷的向外湧出壓力,她覺得這快塌了,可是自己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剩下。
她在地上艱難的挪動着,符文每二十秒運轉一下, 每次她都會應聲嘔出一口血,本來瑩潤飽滿的指甲滲出血來,背脊上的寒意越來越接近心臟,暈乎乎的腦袋給她的信號只有一個字逃。
她從未如此接近死亡。
地下室等她爬上台階後發出了一聲巨響,後院坍出一個大坑,符文法陣被破壞了個完全,厄瑞涅用盡全身力氣施展守護神咒,內心中的恐懼讓她的行動有點困難,她要活下去,她還不想死。
她回想着與勞拉克的擁抱,拿到霍格沃茨錄取信件的欣喜,進入斯萊特林學院後第一次在天文課上看到的星星,黑湖邊上和煦的春風,過生日時西弗勒斯送給她的定製鋼筆,教學後看到的一張張天真爛漫的笑臉,危險時西弗勒斯總是擔心的語氣。
一隻銀藍色的和平鴿從她的魔杖尖端冒出,她嘗試着讓它趕緊傳遞信息,「來救我,普林斯莊園,帶上靈魂穩定劑和白鮮。」
那隻白鴿撞進了蜘蛛尾巷,西弗勒斯在夜色中不安的拿上家內唯一的一瓶靈魂穩定劑和剩餘不多的白鮮急匆匆的趕往普林斯莊園。
厄瑞涅在血泊中被抱起,耳邊依舊像是飛機的轟鳴聲,她透過模糊的視線看着男人的臉,她的眼角滾落一滴冰冷的淚水,那顆晶瑩的淚珠好像砸在了對方的心上,但是它是滾燙的,酸澀的。
「不要睡,不要閉眼,厄瑞涅!」
「厄瑞涅!醒醒,不要睡。」
「厄瑞涅,我們彼此立過誓言,不可以離開對方,求你,求你別走。」
「It hurts.My heart.」微弱的氣息從厄瑞涅的嘴裏傳出來,她選擇閉上了雙眼,她覺得自己死不了,但靈魂或者心臟一定受損了。
厄瑞涅再次醒來是在次日的午後,她床邊的椅子上坐着正在垂頭沉思的西弗勒斯,他看起來很疲憊很頹廢。
「我渴了。」厄瑞涅動了動男人手中被抓住的手,她的聲音有些嘶啞,但足夠讓一個失去歡喜的人重新煥發生機。
厄瑞涅喝了半杯的水,然後眨着無辜水汪汪的雙眸看着眼眶微紅的男人。
「你到底做了些什麼?」西弗勒斯站了起來,他的語氣中帶着不可置信與噴薄欲出的怒氣。
「我想修好我父親的日記本,僅此而已。不過看來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你怎麼能這麼蠢?你差點失去你的生命,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有多虛弱?我真……」西弗勒斯沒再說下話,他也知道厄瑞涅醒來不是為了挨自己的罵。
「我是不是得喝一輩子補藥了?」
「哦,梅林阿,你還知道?你知道你還那麼做!」
「西弗勒斯,謝謝你,是你救了我。」厄瑞涅還想從床下下來但被立馬攔住了。
「哼,救了個終身麻煩。」
「真是抱歉,恐怕你得給我熬一輩子葯了。」厄瑞涅坐在床邊還是笑嘻嘻的望着他,西弗勒斯不明白她哪來的這些樂觀。
「西弗勒斯,你能扶我起來嗎?」
「你還想做什麼?如果你真的不想活了的話那你就下地。」
下一秒西弗勒斯的衣角被一隻手拉住還輕輕晃了晃,她在對着男人撒嬌,這種情況上次貌似是某個醉酒的夜晚。
「我想帶你去個地方,或許你可以背着我。」
厄瑞涅落入了男人溫暖的懷抱,她被猝不及防的騰空感嚇了一跳,「背着就行,背着就行了。」
「再不老實我不介意把你扔下去。」她聽後乖巧的環住男人的脖子。
「就在一樓盡頭的掛毯後邊。」墨紫色的掛毯上繪着一株巨大的荊棘藤,上面並沒有厄瑞涅的名字,反倒那枚暗淡的粉白色花朵吸引了西弗勒斯的視線, ”艾琳·普林斯 ”這個名字刻在下面,但她的暗淡說明了一切。
「掛毯後的那隻銀色勳章,是個按鈕,拿了鑰匙,暗道通往普林斯家族的藏書閣和魔葯地窖。」
「你告訴我這個幹嘛?」
「你可以隨時隨地進去,西弗勒斯,我知道,它們也屬於你,在很多年前就屬於你,打開吧。」厄瑞涅歪了下頭露出鼓勵的目光。
隨着齒輪的轉動,一條燈火通明的走廊出現在兩人面前,還沒進到深處就已經聽見走廊里的畫像吵吵嚷嚷。
「哦,梅林的鬍子啊,吵醒我幹嘛?誰又來了?」
「無禮的小輩怎麼還不進來,這個燈能不能關了?閃瞎我的眼睛了。」一位靠近壁燈的老婦人罵罵咧咧。
西弗勒斯抱緊了懷裡的女人在數道異樣的目光中走進了那充滿老者聲音的走廊。
「你是誰的孩子?抱着我的外孫女幹嘛?你趕緊給我放下,聽見沒有?你聽見沒有?」一個帶着羊絨帽的老人憤憤的敲着他的拐杖,西弗勒斯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人,放也不是,抱也不是。
「嗨,羅切斯特外祖父,這位是西弗勒斯·斯內普,他是艾琳·普林斯的兒子,他不是外人,您能喚醒他沉睡的外祖父嗎?」
「哦,原來是小艾琳的孩子,她當初怎麼能狠心離開呢,我想埃弗利已經醒了。」
西弗勒斯的眸光微動,厄瑞涅能聽見他的心跳在自己的耳畔怦動,她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後腦海,「走吧,西弗勒斯。」
埃弗利是一位坐在絲絨沙發上的老爺爺,他的頭髮花白,帶着單片金絲眼鏡,畫像里的他側着頭望向窗外,對身邊的動靜不做評價。
「埃弗利舅公,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向莊園大門,艾琳怎麼還不回來呢?」
「艾琳姨姨或許還沒看完世界上的風景,埃弗利舅公,她讓她的孩子西弗勒斯來看你了。」
對血統的執着已經在時間洪流中化作千言萬語的遺憾,埃弗利挺直了上身看着自己的外孫,他唇上的鬍子微微打顫,難言的苦楚化作兩汪熱淚充盈他的眼眶。
「走近些,再近些。」
厄瑞涅萬分慶幸這些年她把西弗勒斯收拾的很好,皮膚是健康的淺小麥色,兩片薄唇泛着淡淡的粉紅,濃密的黑髮自然垂落在肩上,他的身姿挺拔眼神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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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寶寶們,關於普林斯家族的文獻是我自創的,如果有寶寶發現了準確的信息可以告訴我,你們也可以說出心目中的普林斯家族人員形象,我會聽取意見的,love u~ (ૢ˃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