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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難對 連載中

今生難對

來源:google 作者:胖倍子 分類:現代言情

標籤: 孫明暢 現代言情 閆曉夢

《今生難對》故事梗概中學教師閆曉夢,在改革開放初期辭職下海由於資本羞澀、經驗不足,受盡商海惡霸勢力的欺壓凌辱為捍衛自身利益,她巧用心機,不擇手段,徹底掃清障礙,使生意越做越大為追求利益最大化,她毅然投身到走私行列中去憑着機智和美色,成為應對緝私主角,被同行戲稱為「師傅」和走私人員孫明暢一見鍾情,產生一段婚外的虐心之戀閆曉夢,在學校深受尊敬和愛戴下海後,面對殘酷現實,面對情感暴利雙重誘惑,她做人的勇敢、執著、自私、殘忍的本性暴露無遺為達目的,不惜違背道德良知為此,深感為求生存與最愛,難以端平人性與世俗公序的天平,時常愧疚難安她自視聰明,以為可以規劃好將來,無奈人生無常,對錯交替,過程和未來無法預判和掌控,機關算盡終無用,聰明反被聰明誤世間沒有可以提前安排好的或者完美無暇的人生,從來沒有展開

《今生難對》章節試讀: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終於有顧客接二連三找上門來。

他們反映閆曉夢賣的煙有問題,說煙味太嗆,抽起來費勁;有的煙抽到一半就自個兒熄了;有的煙抽起來有發霉的味道;有的煙盒裡裝有兩個品種的煙;有的甚至出廠月份都不盡相同等等。

對此毫無經驗的閆曉夢不知如何解答,只籠統地強調煙是沒有問題的,並拿自己的人格作擔保。

顧客不幹了,聲音像雷似的炸開,說「人格管屁用,這煙明明有問題。走走走,跟我們到工商去,讓他們來斷個真假!」

就在閆曉夢不知所措時,刁蘭英過來了。閆曉夢求助地向著她,說「他們說這煙不對頭……」

刁蘭英鎮靜地聽完顧客陳述,輕描淡寫地開了口,說「我當是什麼問題呢。煙是好煙,絕對沒錯。我們不是跑攤,是坐攤,不可能拿信譽開玩笑的。你們看,這商場的水泥地,一年四季就沒有幾天是乾的。我們長年累月守在這兒,錢沒賺到幾文,倒都撈了個關節炎。這裡潮哇。再好的煙擱在這兒,不出10天,准受潮。受了潮的煙抽到一半不熄才怪呢。至於煙盒裡有兩個品牌的煙,這事嘛……的確少見,我也是頭一回聽說。我想,大概是煙廠里哪個挨刀砍腦殼的工人,工作馬馬虎虎掉兒浪當,把兩個品種的煙混在了一起。你們如果對這個煙不滿意,拿回來退換就是。大家都是朋友,抬頭不見低頭還見呢,這事好商量得很嘛。」

一番胡編亂扯的話把顧客蒙住了。他們一想,刁蘭英的話有點道理,再看閆曉夢臉紅筋脹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副可憐巴巴樣子,心一軟,高昂的鬥志蔫巴了,便草草退煙走人。

顧客走後,閆曉夢一邊恭維刁蘭英厲害,一邊小心地試探,說「刁姐,你真行,三言兩語就把他們說得服服帖帖的。我算服了你了。不過,這煙,我看也有點問題……」

刁蘭英剛才那副謙和模樣不見了,滿臉堆着不耐煩,說「什麼問題?你懂個屁!以後遇上這種事,你只管照我剛才說的去說,實在對付不了,趕緊地退煙退錢給他就是,不要跟人家硬扯。做生意很忌諱吵架的。」

閆曉夢裝得別提有多憨,說「可是,煙退回來還怎麼賣啊?拆得七零八散的。再說,廠家質量不過關不能賴我們銷售的嘛。有問題他們應該直接找廠家說理去嘛。」

刁蘭英說「你怎麼這麼死板?反映問題的畢竟是少數。你莫非為了條把煙和顧客死抬杠?弄不好人家把工商叫了來,你這一天的生意就別做了。做生意不可能處處佔便宜,有時吃點虧是很正常的。以後再遇到這種事,腦子放機靈些。懂不懂?」

閆曉夢懂了。她不僅懂得將來如何對付生意場上這種事,也懂得刁蘭英這個凶煞人為什麼會在顧客面前低三下四的道理。她自知理虧,她的煙有問題!

從那一天起,閆曉夢在刁家的煙上做了記號,並留心觀察。果真,來反映問題的都是刁家的煙,而劉老闆家的煙雖然利潤微薄,但沒有人找上門來說三道四。

如何弄清煙的真假,閆曉夢找不着人諮詢。她不敢去問陳梅花,憑着第六感,她覺得陳梅花也靠不住。商場里的其他人還沒有混熟,也不敢貿然拿着刁家煙去四處亂打聽。無可奈何,只好硬着頭皮去找方會會。她想,方會會再不夠意思,提供一些有關煙的常識,應該不會有什麼顧慮吧。

方會會接過刁家煙只看了一眼,便還給了閆曉夢,問「哪裡來的?」

閆曉夢說「刁蘭英家的。」

方會會一驚,問「你怎麼跟她扯上了?」

閆曉夢被方會會的臉色唬住了,她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誤會了方會會,趕緊說「她自己找上門來的。」

方會會背過身去整理煙箱,不說話了。閆曉夢急了,方會會顯然有難言之隱,說「你倒是說話呀。」

方會會說「她八成是看你不識貨。我從不賣這種煙。」

閆曉夢問「這是什麼煙?」

方會會說「崴煙,也就是假煙。刁蘭英在商場有個綽號,叫崴貨王,就是專門生產營銷崴煙的老大。她很厲害,自己開個工廠,有專門生產崴煙的一套設備和人馬。她的煙成本低利潤高,很有賺頭。

閆曉夢吃驚地說「沒人管她?」

方會會冷笑道「她老舅是工商局的頭頭,小舅是公安局的頭頭,咱們這裡的小工商誰敢管她?對她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不過,商場里70%的經營戶都不幹凈,真貨假貨混在一起賣已不是什麼新聞了。」

「這樣啊。」閆曉夢若有所思地看着對方會會,問「你怎麼不賣這種煙?」

方會會說「崴煙利潤雖然豐厚,但是很愛扯皮,風險大,如果沒有靠山,這種生意做起來不安全,會摔跟頭的。」

閆曉夢說「那就找個工商做後盾嘛。」

方會會輕輕一笑,無奈地說「如今的工商胃口大,要盤牢這種關係累得很。我這人,你又不是不了解,不善於交際,所以嘛,不想那麼辛苦。不過,老實也有老實的好處,不擔驚受怕。你初來乍到,商場很多事你還不了解,最好規規矩矩地做買賣,不要跟她們混在一起。」

閆曉夢盯着方會會,小心地說「可是,劉老闆家的煙也太貴了啊。」

方會會笑了,說「我的天,你不會認為我帶你到劉家鏟煙吃了回扣吧?」

閆曉夢尷尬地吊起眉毛。

方會會平靜地說「生意人利字當頭,但並非所有生意人都是這樣的。我會賺錢,但不會賺你的錢。我之所以不帶你進便宜的崴貨,是因為你連最起碼的香煙常識都沒有,不知道怎麼推銷真煙假煙。要想把假煙當成真煙賣出去,這裏面很有學問。再說,新泰三天兩頭搞檢查,萬一你被查出銷售假貨,是要栽跟頭的。商場里那些老革命資金雄厚,栽了爬得起來,你行嗎?他們栽了知道上哪兒求爹爹告奶奶,你行嗎?你現在連東南西北在哪兒都弄不清楚呢。」

閆曉夢嘴硬地強調,說「我有那麼笨嗎?」

方會會說「至少現在算不上聰明吧。」

閆曉夢還在掙扎,說「可是,他們賣崴貨,不也賣得挺歡的嘛。」

方會會說「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你跟他們怎麼比?他們已經擁有豐富的經驗,見人賣貨,你知道什麼呀?別說人了,連煙都沒弄清楚呢,糊裡糊塗把假煙賣給識貨的,人家回去一傳十,十傳百,不出三個月,臭名遠揚,你在這裡還怎麼做?」

閆曉夢老實了。方會會說得句句是理,她不再爭辯,乖乖請教方會會,如何區別真煙和假煙。

方會會把刁蘭英家那條假煙和自己櫃檯上出售的真煙拿來一一做比對,教閆曉夢如何採用眼觀、耳聽、手摸三種方法區別真假。「有的假煙做得跟真的一樣。一般人很難看出來。」她說。「但是,假煙在包裝上的技術革命永遠追不上真煙,這也是它們很快被內行識破的重要原因。」

閆曉夢把真假香煙那些細小的區分重點牢牢記住。此時,先前對方會會的誤解已不再。「會會,我差點誤會你了。」她真誠地說。

閆曉夢返回經過刁蘭英店前,和刁蘭英親熱地打招呼,心裏卻哼着鼻音哼,當我二百五不是?

方會會生怕閆曉夢把她的話當耳旁風,第二天上午跑來查看她的店鋪里到底存有多少假煙。當她看到櫃檯里清一色是刁家貨時,又氣又急,口吃起來「你這裡居然,居然……全是這破玩意兒!你,你沒去劉家鏟貨了?」

閆曉夢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沒有。這不一賣完,就,就,就……」

閆曉夢好難堪。方會會的惱火樣子,讓她頓覺自己學壞速度是不是過快。令人感動的是,方會會為了讓她儘快改邪歸正,跑回去又數了abc 元要借給她。

方會會說「你趕緊鏟點正品煙放在櫃檯上吧。一個新手賣的全是崴貨,簡直是自掘墳墓。三個月後,你如果執意要賣崴貨,我就管不着你了。現在不行。怎麼說也是我把你領進這個門的,我不能看你腳跟沒站穩就摔個嘴啃泥。」又說「真後悔帶你做這行。」 見閆曉夢一臉不解,說「我突然想起你有一個特別愛闖禍的壞毛病。」

閆曉夢拿着方會會遞過來的abc 元,瞪着方會會,連謝也忘了說。這傢伙,怎麼老提小時候的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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