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師弟還一直站在我身邊。
我下意識地看向他你聽到她剛才所說的話了嗎? 是不是和百年前的那場事情有關? 不知為何,我直覺與百年前發生的事情有關。
畢竟想來想去,也唯有這一件事情關乎我的性命。
看到師弟點頭,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雖為修道之人,但也不是無堅不摧,更何況那是萬箭穿心。
我原本以為自己活下來是因為運氣,現在看來明顯另有玄機。
誰把命給了我? 普通人不可能有機會借我百年壽命,那對方只能說個修士…… 師弟是我。
我像是當頭挨了一道悶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我之前聽師門有人提起過一次,卻僅僅知道是禁術,使用就要付出代價。
我你怎麼不早點兒告訴我,不對,你怎麼會知道這個方法,這不是禁術嗎…… 如果我借了你的命,那你…..快點兒解除 因為太過震驚,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即使對於修士而言,壽命和修為掛鈎,但也並未意味着壽命無窮無盡。
更何況師弟還加上了我,相當於我們兩人平分他的壽命。
我已經浪費了他一百年的時光,難道還要再浪費之後的時間嗎? 雖然失去了記憶,不知當時的場景,但是無論如何為謝觀瀾擋劍是我自己做出的選擇,與師弟無關。
師弟卻笑了笑無所謂,你活着就好。
我知道師弟是不可能自己解除這所謂的借命之術,一手拉住他,另一隻手捏訣想要傳訊師父那我們就去找師父…..他知道這件事情嗎? 不管了,他肯定有辦法解除。
卻被師弟打斷。
我氣急敗壞的轉頭看去,卻發現師弟低下了頭,唇角的笑容不知何時早已消失,垂眸不語。
記憶中的師弟應該集毒舌、吵鬧和裝可憐於一體,唯一一次沉默與安靜還是幾百年前。
那個時候師弟剛拜入宗門不久,在一次門派大比就和另一個門派掌門的弟子起了衝突。
那弟子曾經和師弟同鄉,說他剋死父母,是沒有人要的野種。
師弟也是像現在這樣垂着頭一言不發,讓對方愈發囂張。
看着小可憐一樣的師弟,我直接提劍沖了上去師弟才不是沒人要,你罵我不是人? 對方…